完全是我自己的脑补和一厢情愿,美好是他们的,ooc是我的。
西瓜皮写手,想到哪写到哪。一发不知道完没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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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欢歌急得抓耳挠腮,怎么这个阿耀就是不开窍呢?
为了给阿耀和周欢颂创造机会,周欢歌试了很多法子,那天找俩混混塞了200块,想制造点意外让阿耀英雄救美,结果还没开始撩架呢,就被妹妹一眼看穿。事儿没成,200块也没要回来。周欢歌骂骂咧咧说你怎么就是块木头呢?阿耀回了一句:哥,我下次再努力试试。
下次下次,哪来那么多下次,有下次也没有那么多200块钱了。
但是时间还长着啊。阿耀虽然吃了一个板栗,但并不恼。他不着急,无聊的时间还很长,他才二十岁,未来还有很多很多。周欢歌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,妹妹喜欢这臭小子,这臭小子也喜欢她,赶紧牵手成功自己也能做个了断
了断什么?妹妹谈个恋爱而已唉,了断他什么了?
心烦的周欢歌狠狠地吸了一口,不怎么高档的烟草缭绕着呛人的焦油味,阿耀不由得咳嗽了几声,周欢歌咧嘴一笑,故意又往阿耀脸上喷了一口,阿耀皱眉,说哥,我不爱抽这二手烟。周欢歌更乐了,直接捏着阿耀下巴,硬把自己嘴里的烟塞在阿耀嘴里。阿耀又是一顿猛烈地咳嗽,呛得满脸通红,一头乱糟糟的黄毛下透着水汪汪的眼,就像乡下田边脏兮兮的小土狗,被路过的人踹了两脚,又急又怨。
阿耀,别畏手畏脚的。你得像个男人一样,不然追不到我妹妹的!
我挺男人的。阿耀勉强喘过气来,不服气地说:周欢歌,我挺男人的。
周欢歌一巴掌拍阿耀背上,大声道:叫哥!
第101次,阿耀的告白,失败了。
说告白失败也不太确切,他根本没开口。周欢颂说,现在的她,想要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,不能分心。而爱情啊,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(……
阿耀说不出口,那句“我喜欢你”,说不出口。
周欢歌听罢,灌了一口酒:欢颂是我妹妹,也是成年人,她自己的事,我可以帮忙,但不能干涉。
想了想又忍不住损他:折腾半天了你还是连告白都说不出口,够怂的哈你……
几瓶下肚,阿耀的脑子嗡嗡作响,闷热的夏夜,连海风都吹得人烦躁,周欢歌的嘲笑声显得更刺耳。他说你个黄毛小屁孩真不是个男人,半天屁都憋不出一个……
阿耀太阳穴突突直跳,忽然大着声喊:你了不起,你告诉我男人怎么办?周欢歌被他吼得愣了一下,说是男人就直接了当大声说出来,失败了也没什么丢人的。
你说啊,你说!阿耀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硬着脖子说哥你教我,教我怎么说,怎么像个男人。
周欢歌嗤笑一声,一把把阿耀薅坐下,大力按着他躁动不安的肩,说,我喜欢你。
阿耀不服气地说你这也叫表白啊?我是欢颂我也不会吃这套。
下一秒自己的脸被周欢歌两只手捧住,紧紧捧住。手上有酒气和烟草味,还有常年骑车的老茧,还没来得及挣扎,周欢歌的脸已经在眼前瞬间放大。
我喜欢你。
周欢歌捧着阿耀的脸,抵着他的额头,低沉,缓慢,一字一顿地说。
我喜欢你。
阿耀的心疯狂跳动,比他飙车加速过弯道时的排气管动静还要大。好像天地万物,鸟叫虫鸣,都寂静无声。
只剩胸腔里,扑通,扑通,扑通。
周欢歌兀自又再叼了根烟,把打火机丢给了阿耀,鼻子里哼了一声。阿耀条件反射地给他点烟,可是手一直在抖,打了几次居然就是没打着。周欢歌皱着眉头抢过火机也试了几次,也没打着。
阿耀从前从不抽烟,这会儿脑子糊里糊涂,鬼使神差地捡起地上没燃完的烟屁股,猛吸了几口。烟头的火星亮了,他叼着烟屁股,歪着头给周欢歌续上火。周欢歌乐了,对着阿耀猛地喷了一口烟,立刻收获阿耀一脸的嫌弃。他想躲开,无奈周欢歌死死勾着他脖子动弹不得,周欢歌半长不短的头发像是得道的蛇妖,扭动着缠在他脖颈里,耳朵里,痒得很,痒得他发慌。
你看,男人就该直截了当的表白。周欢歌几乎是对着阿耀耳朵呢喃:表白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事情怎么发生的周欢歌也记不太清楚,他也喝了很多酒。阿耀木头木脑又像头倔驴似的冲他大吼的时候,他一股热血从尾椎“咻”地蹿上天灵盖。
阿耀还很年轻,但是自己不那么年轻了,至少没有阿耀年轻。
男人的浪漫嘛,就应该坦坦荡荡,直接了当。
这样表白失败了,也不丢人。
至少过把瘾嘛!
别的……明天再说!
周欢歌这样想,酒精让他视线模糊,呼吸急促。阿耀手环上他的腰时,动作显得莽撞又青涩,还带着点不知所措。他忍不住又开始取笑阿耀经验不足,是个生瓜蛋子。
阿耀也没回嘴,像只吃相极差的猪崽在他身上乱拱,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。周欢歌也有点懵,平时都被伺候惯了,懒得动弹,结果这回碰上个憨的。
被拽着头发“咚”地一声抵在床头时,周欢歌稍微清醒了一点点——这刹不住车的要被这毛小子弄死。他勉强扒拉住在他身上乱啃的阿耀,说你他妈是狗么怎么还咬人?阿耀呼呼喘气,又笑出来,说哥,你教我的男人要直截了当
见鬼了,教你直截了当不是让你不做准备直接提枪就想上马!周欢歌直翻白眼,说你倒是想得美,还想弄我。阿耀还在笑,酒气裹着傻气呼呼直冒,说哥,你要是弄我也不是不行。
周欢歌骂了起来:你牛逼,前后都能来是吧?阿耀说你是哥,我都听你的。
周欢歌听了这话,本来还紧绷着的肌肉松懈了下来,也不和阿耀角力了,由得他胡来,自己抚弄着身上乱拱黄毛狗头。阿耀摸索的动作实在粗鲁得很,莫说什么温柔缱绻,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第十一大酷刑。周欢歌咬着牙低吼说你他妈的轻点,你想拆老子祠堂?阿耀咬着他肩头说哥,教教我,哥你教我呗。
教你大爷……!你个小渣男……
阿耀提着枪却进不了战场,急得在门口瞎转悠,周欢歌想了想,还是求生欲更占上风,这毛头小子喝多了又是新手,这么来怕是要命。想着,就一手抽烟,一手给阿耀拿捏起来。阿耀又舒服又难受,痒痒麻麻的又带着胀痛,那老茧磨得他直发狂,他不满足,想用膝盖顶开周欢歌的腿,周欢歌倒抽一口气,骂骂咧咧说你又想弄断老子的腿是吧?阿耀这才稍微收敛一些。
两人哼哧带喘摆弄了半天,最后闷声粗气地交代在对方身上。酒劲虽然下去了些许,困意伴随着空虚又涌上来了,阿耀大脑一片空白,也不知道是还在贤者呢,还是被黏腻的汗液粘住了脑子无法运作。他说:哥,你喜欢我吗?
周欢歌困得跟孙子似的,满脑子都是咕嘟冒泡的浆糊,鼻子里哼哼几声,哪里还想得了什么喜不喜欢的,过把瘾得了。
黄毛脑袋不满足地又往周欢歌身上啃了两口,一边啃一边问,说哥,你喜欢我吗?周欢歌闭着眼开骂:你大爷的,明天行不行,老子困死了。阿耀听了,也不啃了,打个哈欠,反正他才20岁,还很年轻,多得是明天可以挥霍。
不急,他不着急。
在被睡神降服前最后一秒,周欢歌脑子最后闪过一个念头,这个告白算失败还是没失败?
阿耀不太在乎,他直接就睡死过去了。因为明天还很长。
明天再说吧。